我不反对政府要拥有权威,但这种权威应该是守信、敢于透明、以理服人、严格办事基础上的威信,就是《悲惨世界》里面的贾维尔那样的令人钦佩的角色足以塑造政府的权威;我不反对公务员,但是我们真的不需要那么多公务员,更不需要数目不清、效率不明、收支难控的公务员,因为那意味着我们必须支付难以忍受的税收结果去承受他们带来的更多行政负担;我不反对税收,但是我们需要知道清楚的预算支出的项目、项目支出的成效、清楚的控制流程,还有对于税负的回应与节制;我不反对政府支持公益,但是公益的本质就是要动员民间资源实施更多的社会自我服务与社会自我管理,以民间为名实行官方之实,也许动机在于得到官民两利,但实质也许得到的是官民两弊;我不反对有公共项目,但是如果公共项目多到超出了控制边界,成了人人在公门就可以此扩张本位利益的一种路径,那么那就像急剧扩张的癌细胞,成为中国式公共项目暴贪的顽疾,而且一旦形成利益集团与行为定势就很难扭转。一个强大到了自己也无法控制的行政机器,一个庞大到了自己也无法有效削减的公务员队伍,一个体制化的特殊利益集团足以瓦解任何改革企图的官僚集团,将使得民众的利益被压制到极其偏狭的空间与角落中。
我期待有限的行政服务与日益壮大的民间公共服务之间的组合;我期待公共政策支持扩张基于市场机制的民营经济与限定有限的国有产业;我期待节制的公共行政权力、透明的行政预算与收到严格监控的公共项目;即使现在缺乏充分的民意基础,但是我也希望将税收的决定权、预算的监督权、公共投资的决策权明确地收归代议机构或者是人大常委会,而不是国务院与各级政府;我希望党务部门无论是其决策模式与预算支出都受到更为明确的控制。我期待!